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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三十五分。

手機鬧鈴響了三次,睜眼靜靜望著天花板上的白色吊扇,一邊伸手按下確認,便從暖呼呼的被子起床幫不乖的臭傢伙弄早餐。

猶疑著貓慣有的腳步,Mucha試探夏的眼神,一陣子才將縮著的身子放開,秀氣地吃起飼料。

扒梳一頭網絡交錯的亂髮,湊近鼻子嗅聞著,Mucha繞來腳下,用毛絨絨的身體搔著她,夏蹲下去抱起心愛的貓兒,湊近鼻子磨磨蹭蹭,貓爪便不留情的在她脖子刮下一道血痕,密密血珠從五公分長傷口滲出,用面紙摀了一會兒止血,抹上消炎藥膏。肇事者照例又盤踞地毯,抬頭一臉疑問。 

從玄關邊櫃找出指甲剪時電鈴響起,她知道是峻哲,順手開了門。

「早安。」她說。

「早餐。」他提著早餐進門,在玄關換鞋。

「等我一下。」她盤坐地上抱Mucha在懷裡,抬著貓腳掌剪趾甲,發出溺愛的笑聲,我疏忽你這麼久了嗎?」

峻哲把餐點放在桌上,外套放在椅背上就繞到她的背後,從脖子上的傷痕沉臉下埋汲取芬芳,夏蠕動了一下,他進一步伸手將她緊緊攬向自己,Mucha趁隙跳開,一翻身他已經把她壓在地板上。

夏沒反抗也沒接受,「我還沒刷牙。」她提醒他「正好我昨天也沒洗澡。」他不介意光線打在他們身上夏瞇眼睛用手遮著把頭轉向另一側。

他的視線定在那只輪廓白淨漂亮的耳朵上陽光把微細汗毛照的分明順著耳輪往下來到白皙的頸部頸動脈有律的跳動著血痕還有點潮濕他聞到涼涼的藥膏味

探進襯衫的手柔軟溫熱一股慾望自他腹下湧起,夏一把推開。

這就是他不擔心背上留下那些痕跡的原因。

郭峻哲仰躺在地上由下往上看著夏走開。

他想像有一天她的肚子隆起,是名美麗的孕婦,坐在樹下的藤椅吹著午風,一個男人拿杯剛泡好的牛奶走來,他們像一般夫妻聊起一些私密的話題,樑上風鈴輕輕作響,男人問她要不要到林子裡散步,二人相偕身影逐漸隱沒在一片綠意迷濛風景裡。

而那男人並不是他。

從地板一躍而起,掏出手機接電話,眼光與剛刷牙出來的夏對上,她俏皮一笑,對剛才的拒絕隻字不提,走到餐桌邊看他買了什麼好吃的。

「中午和客戶有約,先走了。」

「嗯,小心開車。」低頭撕著果醬土司邊角吃漫不經心應著廣播傳來節奏輕快的流行歌曲唱著沒有邏輯的歌詞她跟著哼,一邊調整頻道發出的吱喳聲響

什麼事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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