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薄薄灑在床單上,房裡瀰漫一股藥水味,四周安靜,窗外一朵雲無聲飄過。
用過早餐後,護士讓她吃了藥。
一片沉寂。
悠閒看報,翻完,頭偏向窗外,眼睛不再眨動似的凝望。陽光慷慨地在她身圍鍍了一層金橘色光暈,乍看之下彷彿一幅畫。
沒人來探望。除了略過窗口的飛鳥。
醫院待了二天……三天?她下床將頭髮紮成馬尾,換回原來的白色洋裝,拿起皮包走出了門。
翻動的裙擺緩緩飄過沒穿鞋子的足踝,紮著的長髮閒閒擺晃她的背上─
來的人,遲了。
一束白色的海芋被遺忘在607號病房,孤單的影子映照在尚留著淡淡香味的枕頭上。
安德烈.甘農的鋼琴,悄悄為這一幕彈了起來─
comme dans un film 宛如電影